第4章 提神醒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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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提神醒腦
十分鐘左右，兩人一前一後開車重新往市區走，周嶼是看著江魚開車才跟著開的，兩人很快又到了臨水鎮，雨已經又差不多停了，毛毛細雨從窗戶裏飄進來。
到了人多的地方，江魚的車子慢慢減速，找了個空位停了車，周嶼跟著停了車，才停下，車窗被敲響。
他車窗本就是開的，又往下降了降，周嶼看著外面的江魚，
“方便嗎？請你吃個飯。”
周嶼彎起嘴角，“方便。”
穿過小橋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餐館，被服務員引著上了二樓，坐在了靠窗邊的位置，江魚把菜單遞給周嶼，周嶼也沒客氣，
江魚看著窗外，林水鎮最多的就是水，擡頭就能看見清澈的江水和一條條小船，這裏算是比較有名的旅游景點，很多游客在不遠處排隊等著坐船。
“外婆筍幹肉吃嗎？”
“都行，點你愛吃的。”
“嗯，那白水魚吃嗎”
江魚轉回頭，“我不吃魚。”
周嶼擡頭，“你叫江魚但不吃魚，那你要是叫江蝦是不是也不吃蝦？”
江魚面無表情看著他，周嶼勾起嘴角，“不好笑嗎？”
江魚表情未變，眼底明晃晃寫著“你說呢？”三個字，周嶼自顧笑出聲，“我覺得還挺好笑的。”
江魚淡淡看著他，周嶼慢慢不笑了，他悄悄撇撇嘴，低頭繼續看菜單。
江魚轉頭看窗外，慢半拍彎了下唇，笑容轉瞬即逝。
後來桌上上了蝦但是沒上魚，兩人安靜吃飯，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周嶼說去上衛生間，江魚沒多想，等人走了沒多久她也起身，走向一樓櫃臺去結賬，遠遠就看到周嶼已經結完了賬。
江魚腳步停下，周嶼收起手機轉身時就看到江魚站在不遠處，他頓了下，兩人一起往外走。
到上車的時候，江魚開了車門卻停下，她轉頭開口：“周嶼。”
“嗯？”周嶼也剛拉開車門，聞聲轉身看她。
“謝謝你照顧我爸媽，但我沒有結婚的打算。”
周圍有點嘈雜，但空氣中卻似有好幾秒的安靜，
“哦。”
“但我有。”男人眼神清淡又認真，悠悠說道。
江魚開著車回去，後面已經沒有那輛黑車了，周嶼說他還有事要忙，要她開車回去了給他發個消息，當然，江魚是沒發的，他們還沒到這樣熟悉的關系。
但車沒了，腦海裏卻還是男人的聲音。
“我一直有跟你結婚的打算。”
“我不是江宜歡。”她強調。
“我不管你是江魚，江蝦，或者是江螃蟹，我找的只是你。”
你才是江螃蟹，江魚心裏想，“為了錢？”但他話音落，她只問。
畢竟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原因了。
男人似頓了下，然後突然笑了，笑容有點乖張，又似帶著少年人的嘚瑟和小傲氣，他說：“我不缺錢。”
安靜的車廂裏，江魚突然蹙眉“嘖”了一聲，這人怎麽，讓人討厭又不討厭。
但不知道為什麽，他說他不是為了錢，她還真信，江魚自己都覺得奇怪。
雖然那是一筆誰看了都會心動的錢。
晃了晃腦袋，把人晃出去，江魚專心開車，路上雨沒有再變大，但回到家也已經是半下午，開門進去，把車鑰匙扔在玄關的櫃子上，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。
江魚停下換鞋的動作，拿出來看了眼，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【到家了嗎】
江魚點開，沈默看著，幾秒後關了手機。
鞋子蹬掉，換了拖鞋，轉身進去時，江魚還是重新拿起手機。
而另一邊還在林水鎮沒走的周嶼低頭看著手機，忍不住彎起唇，他手指輕點回覆。
江魚先去廚房倒了杯水喝，走回來剛坐在沙發上的功夫，手機又亮起，她拿起來。
江魚：【。】
周嶼：【。】
江魚唇瓣輕抿，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？
一定是她多想了，一個符號而已。
周嶼等了一會，江魚沒有再回，周嶼有點可惜的放下手機，一擡頭對上沈時清探究的目光。
“看什麽？”他懶懶開口，說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，心情好像有點好的樣子。
男人手指輕輕摩挲茶杯，“聽說江家丟了的那個小女兒找到了？”
周嶼手一頓，“嗯”了一聲，茶杯放下，“你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，消息還挺靈通。”
“剛剛是在跟人聊天。”
他像是在問周嶼，語氣卻是陳述句的語氣。
“我看你反正還沒開，不行也別開中醫館了，不如去算命。”周嶼蹙眉道。
“惱羞成怒。”沈時清吐出幾個字。
“我有什麽好惱羞成怒的。”
沈時清只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他。
周嶼坐在桌對面跟他對視，明明坦坦蕩蕩，不對，他本來就不坦蕩，也不對，他坦坦蕩蕩，本來就想跟她結婚，丈母娘都認了十幾年了，他有什麽好不坦蕩的。
周嶼回身坐好，雙手環胸，只說：“是，我剛就是在跟她聊天，我們中午還剛一起吃過飯呢。”
“炫耀？”
“你嫉妒？”
“雙手環胸要麽是防備，要麽是心虛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是醫生不當又偷偷學了心理學嗎？”周嶼無語道，來就一直觀察他，跟有職業病一樣。
“我之前學過一點兒童心理學。”沈時清擡手給他又倒了杯茶，又說：“試驗一下學習成果。”
周嶼直接氣笑了，沈時清只伸手示意，“新調配的降火茶，多喝點。”
......
從林水鎮回去，江魚的生活一如往常。
每天兩點一線，家裏公司家裏，作息也十分規律，晚上不超過十一點睡覺，早上七點左右起床。
最近她又接了個小公司宣傳網站的單子，她大學學的計算機，經常會接一些小單子賺點外快，這個單子也是熟人推薦給她的，因為每天都很忙，她倒是十分充實。
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，江魚頭沒擡手沒停，夏梔從外面推門走進來。
夏梔每天都要來往她的辦公室好多次，有時候是提醒她吃飯，有時候是提醒她上廁所，反正各種理由，她已經習以為常。
夏梔自顧拉開椅子坐下，“哎不是我說，你這電腦都快被你盤光了，我給你換個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咱倆一塊去，你自己挑，我不懂你的專業需求。”
江魚手停下，擡頭看她，說：“我的生日不是明天了。”
短暫安靜，“嗨，沒事，想過我可以天天給你過生日。”夏梔笑嘻嘻說。
江魚也彎起嘴角，“那就今天吧。”
“這麽突然？”
“今天我想吃小蛋糕。”
“巧了，我真點了，一會就到。”夏梔晃了晃手機，一臉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的樣子。
“噔噔噔。”
辦公室的門這時被人敲響，夏梔轉頭，“進。”
一個栗紅色卷發的女孩推開門，“梔姐，有人應聘。”
夏梔起身，噔噔噔的又走了。
門關上，江魚手放在鍵盤上，繼續。
幾分鐘後門突然又被人推開一個縫，江魚看過去，夏梔擠了個頭進來，很小聲道：“魚魚，周嶼回來了你知道嗎？”
突然聽到這個名字，江魚腦袋有一瞬恍惚，很短一個停頓，她“嗯”了一聲。
夏梔習慣了她的寡言少語，沒察覺什麽，只是跟做賊一樣開門進來，關上門。
江魚盯著她看，夏梔打開手機，黑亮的眼睛裏閃著八卦的光，“他剛從國外回來，被人拍到了，就幾秒一個視頻，已經傳瘋了，你要不要看？”
江魚覺得她意圖實在太明顯，沒說看也沒說不看，只道：“面試完了？”
夏梔擺手“嗨”了一聲，說：“不是面試，不知道哪來的記者，想采訪我們公司，我給拒了。”
江魚點點頭。
夏梔剛要繼續說，這時手裏的手機突然響，她看了一眼接著電話又出去了。
辦公室裏又重新陷入安靜，江魚這回卻沒動，她視線落在前面的仙人掌上，這個仙人掌是夏梔非要給她放的，說可以防輻射。
她眼底映出一片綠色，眼底視線卻好像沒聚焦。
從林水鎮回來這一周多，兩人除了那三條消息，沒再有任何聯系，但她偶爾跑神的時候確實還會想起他，比如，累的時候。
累的時候她就會不想努力了，但第二天早上起床，她還是會繼續打鍵盤，沒有任何偷懶的跡象。
她是會為了錢折腰的人嗎？
她又不是沒見過錢！
起身出去，江魚到茶水間沖了杯咖啡，回來的時候路過大家的工位，有三個人湊在一塊嘀嘀咕咕有點激動的樣子，江魚端著杯子走過去。
“好帥！”
“還好酷。”
“好奇怪，我看他竟然不臉盲。”
“可能是帥的太突出了。”
江魚聽著幾人低聲討論，視線落在中間那個人手裏拿著的平板上，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，轉身離開。
重新坐回辦公椅，江魚安靜喝著咖啡，杯裏的咖啡一會就下去了一半。
好像...折腰一下也不是不行......
主要是真的是好大一筆錢。
只看數字都會眼花的那種，她都沒敢給夏梔看，因為視覺沖擊力真的很大，她怕她壓著她去結婚。
要是那些錢都拿出來，再分給他一半，剩下的錢她開一輩子公司也不可能賺到，不，按這輩子的水準，下輩子也不可能。
江魚沈默思索，其實，不就是領個證嗎？
到時候...不行再忽悠他離婚......
腦海裏不可控的冒出周嶼那張帥臉，他不笑的時候臉看著有點冷，甚至有點兇，但一張嘴說話又帶著點不著調，說完還自己先笑，好像覺得自己很幽默，冷淡又幽默，俗稱:冷幽默。
江魚想著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，突然無意識笑了下，她其實笑點很低，只是沒人在她面前講冷笑話。
笑著笑著她又收斂笑容，面色未變，但要是夏梔在就能看出她其實有點煩躁。
手指在桌面輕點幾下，江魚還是拿起手機，點進微博，打出兩個字，搜索。
屏幕上很快出現個視頻，上面配的文案是【啊啊啊硬控我7秒鐘！】。
點開視頻，看著像是在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，視頻裏先出現的人她也認識，是周嶼的哥哥周嶸，她之前搜周嶼的時候下面出現過。
鏡頭突然晃過磨砂玻璃門，周嶼的臉猝不及防出現在視線裏。
他站在離玻璃門門口不遠處的位置，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，深綠色短褲，頭發上架著個墨鏡，上身微微往後靠在門上，姿態隨意帶著點放松，身旁還放著個很大很顯眼的黑色行李箱。
鏡頭拍到他的時候他正低著頭在看手機，好像是感覺到了被人盯著，他突然擡頭，臉上表情跟平時一樣冷淡，但眼底有明顯警惕。
不過也就兩秒，周嶼眼底的警惕消失，對著人禮貌輕點了點頭，視頻結束。
視頻在自動重播，其實加上前面的部分，視頻總共也才七秒，所以很快又放完了一遍。
江魚看完，只有一個感覺，就是提神醒腦。
帥是真的，但是...不好忽悠也是真的。
到時候可能不是她忽悠他，而是她被他忽悠的找不到北。
不自覺輕“嘖”出聲，江魚又開始想她父母為什麽要把其他的錢都捐了，然後又把剩下的錢都套在這個保險裏，她看了記錄，最近幾年甚至明顯比之前還加大了金額。
是...提早知道嗎？
還有，他們這麽信任他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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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車窗本就是開的，又往下降了降，周嶼看著外面的江魚，
“方便嗎？請你吃個飯。”
周嶼彎起嘴角，“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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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魚看著窗外，林水鎮最多的就是水，擡頭就能看見清澈的江水和一條條小船，這裏算是比較有名的旅游景點，很多游客在不遠處排隊等著坐船。
“外婆筍幹肉吃嗎？”
“都行，點你愛吃的。”
“嗯，那白水魚吃嗎”
江魚轉回頭，“我不吃魚。”
周嶼擡頭，“你叫江魚但不吃魚，那你要是叫江蝦是不是也不吃蝦？”
江魚面無表情看著他，周嶼勾起嘴角，“不好笑嗎？”
江魚表情未變，眼底明晃晃寫著“你說呢？”三個字，周嶼自顧笑出聲，“我覺得還挺好笑的。”
江魚淡淡看著他，周嶼慢慢不笑了，他悄悄撇撇嘴，低頭繼續看菜單。
江魚轉頭看窗外，慢半拍彎了下唇，笑容轉瞬即逝。
後來桌上上了蝦但是沒上魚，兩人安靜吃飯，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周嶼說去上衛生間，江魚沒多想，等人走了沒多久她也起身，走向一樓櫃臺去結賬，遠遠就看到周嶼已經結完了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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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上車的時候，江魚開了車門卻停下，她轉頭開口：“周嶼。”
“嗯？”周嶼也剛拉開車門，聞聲轉身看她。
“謝謝你照顧我爸媽，但我沒有結婚的打算。”
周圍有點嘈雜，但空氣中卻似有好幾秒的安靜，
“哦。”
“但我有。”男人眼神清淡又認真，悠悠說道。
江魚開著車回去，後面已經沒有那輛黑車了，周嶼說他還有事要忙，要她開車回去了給他發個消息，當然，江魚是沒發的，他們還沒到這樣熟悉的關系。
但車沒了，腦海裏卻還是男人的聲音。
“我一直有跟你結婚的打算。”
“我不是江宜歡。”她強調。
“我不管你是江魚，江蝦，或者是江螃蟹，我找的只是你。”
你才是江螃蟹，江魚心裏想，“為了錢？”但他話音落，她只問。
畢竟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原因了。
男人似頓了下，然後突然笑了，笑容有點乖張，又似帶著少年人的嘚瑟和小傲氣，他說：“我不缺錢。”
安靜的車廂裏，江魚突然蹙眉“嘖”了一聲，這人怎麽，讓人討厭又不討厭。
但不知道為什麽，他說他不是為了錢，她還真信，江魚自己都覺得奇怪。
雖然那是一筆誰看了都會心動的錢。
晃了晃腦袋，把人晃出去，江魚專心開車，路上雨沒有再變大，但回到家也已經是半下午，開門進去，把車鑰匙扔在玄關的櫃子上，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。
江魚停下換鞋的動作，拿出來看了眼，是一個陌生號碼。
【到家了嗎】
江魚點開，沈默看著，幾秒後關了手機。
鞋子蹬掉，換了拖鞋，轉身進去時，江魚還是重新拿起手機。
而另一邊還在林水鎮沒走的周嶼低頭看著手機，忍不住彎起唇，他手指輕點回覆。
江魚先去廚房倒了杯水喝，走回來剛坐在沙發上的功夫，手機又亮起，她拿起來。
江魚：【。】
周嶼：【。】
江魚唇瓣輕抿，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？
一定是她多想了，一個符號而已。
周嶼等了一會，江魚沒有再回，周嶼有點可惜的放下手機，一擡頭對上沈時清探究的目光。
“看什麽？”他懶懶開口，說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，心情好像有點好的樣子。
男人手指輕輕摩挲茶杯，“聽說江家丟了的那個小女兒找到了？”
周嶼手一頓，“嗯”了一聲，茶杯放下，“你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，消息還挺靈通。”
“剛剛是在跟人聊天。”
他像是在問周嶼，語氣卻是陳述句的語氣。
“我看你反正還沒開，不行也別開中醫館了，不如去算命。”周嶼蹙眉道。
“惱羞成怒。”沈時清吐出幾個字。
“我有什麽好惱羞成怒的。”
沈時清只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他。
周嶼坐在桌對面跟他對視，明明坦坦蕩蕩，不對，他本來就不坦蕩，也不對，他坦坦蕩蕩，本來就想跟她結婚，丈母娘都認了十幾年了，他有什麽好不坦蕩的。
周嶼回身坐好，雙手環胸，只說：“是，我剛就是在跟她聊天，我們中午還剛一起吃過飯呢。”
“炫耀？”
“你嫉妒？”
“雙手環胸要麽是防備，要麽是心虛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是醫生不當又偷偷學了心理學嗎？”周嶼無語道，來就一直觀察他，跟有職業病一樣。
“我之前學過一點兒童心理學。”沈時清擡手給他又倒了杯茶，又說：“試驗一下學習成果。”
周嶼直接氣笑了，沈時清只伸手示意，“新調配的降火茶，多喝點。”
......
從林水鎮回去，江魚的生活一如往常。
每天兩點一線，家裏公司家裏，作息也十分規律，晚上不超過十一點睡覺，早上七點左右起床。
最近她又接了個小公司宣傳網站的單子，她大學學的計算機，經常會接一些小單子賺點外快，這個單子也是熟人推薦給她的，因為每天都很忙，她倒是十分充實。
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，江魚頭沒擡手沒停，夏梔從外面推門走進來。
夏梔每天都要來往她的辦公室好多次，有時候是提醒她吃飯，有時候是提醒她上廁所，反正各種理由，她已經習以為常。
夏梔自顧拉開椅子坐下，“哎不是我說，你這電腦都快被你盤光了，我給你換個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咱倆一塊去，你自己挑，我不懂你的專業需求。”
江魚手停下，擡頭看她，說：“我的生日不是明天了。”
短暫安靜，“嗨，沒事，想過我可以天天給你過生日。”夏梔笑嘻嘻說。
江魚也彎起嘴角，“那就今天吧。”
“這麽突然？”
“今天我想吃小蛋糕。”
“巧了，我真點了，一會就到。”夏梔晃了晃手機，一臉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的樣子。
“噔噔噔。”
辦公室的門這時被人敲響，夏梔轉頭，“進。”
一個栗紅色卷發的女孩推開門，“梔姐，有人應聘。”
夏梔起身，噔噔噔的又走了。
門關上，江魚手放在鍵盤上，繼續。
幾分鐘後門突然又被人推開一個縫，江魚看過去，夏梔擠了個頭進來，很小聲道：“魚魚，周嶼回來了你知道嗎？”
突然聽到這個名字，江魚腦袋有一瞬恍惚，很短一個停頓，她“嗯”了一聲。
夏梔習慣了她的寡言少語，沒察覺什麽，只是跟做賊一樣開門進來，關上門。
江魚盯著她看，夏梔打開手機，黑亮的眼睛裏閃著八卦的光，“他剛從國外回來，被人拍到了，就幾秒一個視頻，已經傳瘋了，你要不要看？”
江魚覺得她意圖實在太明顯，沒說看也沒說不看，只道：“面試完了？”
夏梔擺手“嗨”了一聲，說：“不是面試，不知道哪來的記者，想采訪我們公司，我給拒了。”
江魚點點頭。
夏梔剛要繼續說，這時手裏的手機突然響，她看了一眼接著電話又出去了。
辦公室裏又重新陷入安靜，江魚這回卻沒動，她視線落在前面的仙人掌上，這個仙人掌是夏梔非要給她放的，說可以防輻射。
她眼底映出一片綠色，眼底視線卻好像沒聚焦。
從林水鎮回來這一周多，兩人除了那三條消息，沒再有任何聯系，但她偶爾跑神的時候確實還會想起他，比如，累的時候。
累的時候她就會不想努力了，但第二天早上起床，她還是會繼續打鍵盤，沒有任何偷懶的跡象。
她是會為了錢折腰的人嗎？
她又不是沒見過錢！
起身出去，江魚到茶水間沖了杯咖啡，回來的時候路過大家的工位，有三個人湊在一塊嘀嘀咕咕有點激動的樣子，江魚端著杯子走過去。
“好帥！”
“還好酷。”
“好奇怪，我看他竟然不臉盲。”
“可能是帥的太突出了。”
江魚聽著幾人低聲討論，視線落在中間那個人手裏拿著的平板上，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，轉身離開。
重新坐回辦公椅，江魚安靜喝著咖啡，杯裏的咖啡一會就下去了一半。
好像...折腰一下也不是不行......
主要是真的是好大一筆錢。
只看數字都會眼花的那種，她都沒敢給夏梔看，因為視覺沖擊力真的很大，她怕她壓著她去結婚。
要是那些錢都拿出來，再分給他一半，剩下的錢她開一輩子公司也不可能賺到，不，按這輩子的水準，下輩子也不可能。
江魚沈默思索，其實，不就是領個證嗎？
到時候...不行再忽悠他離婚......
腦海裏不可控的冒出周嶼那張帥臉，他不笑的時候臉看著有點冷，甚至有點兇，但一張嘴說話又帶著點不著調，說完還自己先笑，好像覺得自己很幽默，冷淡又幽默，俗稱:冷幽默。
江魚想著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，突然無意識笑了下，她其實笑點很低，只是沒人在她面前講冷笑話。
笑著笑著她又收斂笑容，面色未變，但要是夏梔在就能看出她其實有點煩躁。
手指在桌面輕點幾下，江魚還是拿起手機，點進微博，打出兩個字，搜索。
屏幕上很快出現個視頻，上面配的文案是【啊啊啊硬控我7秒鐘！】。
點開視頻，看著像是在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，視頻裏先出現的人她也認識，是周嶼的哥哥周嶸，她之前搜周嶼的時候下面出現過。
鏡頭突然晃過磨砂玻璃門，周嶼的臉猝不及防出現在視線裏。
他站在離玻璃門門口不遠處的位置，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，深綠色短褲，頭發上架著個墨鏡，上身微微往後靠在門上，姿態隨意帶著點放松，身旁還放著個很大很顯眼的黑色行李箱。
鏡頭拍到他的時候他正低著頭在看手機，好像是感覺到了被人盯著，他突然擡頭，臉上表情跟平時一樣冷淡，但眼底有明顯警惕。
不過也就兩秒，周嶼眼底的警惕消失，對著人禮貌輕點了點頭，視頻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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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魚看完，只有一個感覺，就是提神醒腦。
帥是真的，但是...不好忽悠也是真的。
到時候可能不是她忽悠他，而是她被他忽悠的找不到北。
不自覺輕“嘖”出聲，江魚又開始想她父母為什麽要把其他的錢都捐了，然後又把剩下的錢都套在這個保險裏，她看了記錄，最近幾年甚至明顯比之前還加大了金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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